迟砚接过(guò )报名表快速翻了一遍,心里有谱,对体委说:我来弄,下午你把表交上去。
孟行悠缓(huǎn )过劲来,从霍修厉手上把兔耳朵拿过来,冲迟砚勾勾手:来吧,可爱多,让酷酷盖给你戴上。
可眼下也(yě )顾不上那么多,体委喊完齐步走,队伍最前面的秦千艺不知道在开什么小差,还举着(zhe )班牌面对(duì )主席台岿然不动。
盖在头上还不够,孟行悠想起在游泳池吃的亏,趁机给自己找补回(huí )来。学着(zhe )迟砚上次的样子,也摸了摸他的脑袋,她摸得十分走心以至于兔耳朵都被薅了下来。
贺勤比谁(shuí )都激动,拿着自己的单反在原地对着六班的香蕉们各种拍,自我陶醉到不行,嘴上还(hái )念叨着大(dà )家都好棒、对就是这个表情、都是青春哪同学们之类的话,活脱脱一个情感丰富的老(lǎo )父亲。
孟(mèng )行悠绝对是怀揣着极高的社会主义觉悟,才没有破功笑出声来。
孟行悠不气不恼更不(bú )接茬,反(fǎn )而笑了,目光扫了眼他的球鞋,还是上学期那双:这双鞋好,就穿这双三万的,你肯(kěn )定跑得快(kuài )。
这一大串香蕉里,只有迟砚在帽衫外面套了件黑色棒球衫,想一眼不注意到他都难(nán )。
孟行悠(yōu )看见自己已经快握到木棍的最底部,低声反抗:够高了,再高我就要顶在头上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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